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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南曦(一)
趙南曦來到通山路，一身暗色短衣短褲，上衣帽子罩頭，流浪包掛肩。路面濕，春雨方停，天空浮雲飄。她站豆花店門外，鐵門拉下一半，趙梅春在門後，坐紅椅凳上，她已見到趙南曦，趙南曦沒進店內。啊，月亮出來了。趙南曦抬頭，月色若隱若現。進來吧。趙梅春說。趙南曦直望通山路底，黑漆漆的旗後山。
趙南曦入店內，與趙梅春對坐，她將流浪包置腳邊。什麼時候開始替子藝的媽媽賣毒品？趙梅春問。趙南曦發出似笑非笑聲，帽子仍罩頭。去年中秋節後。她說，目光移至趙梅春腳邊地上。停止吧。趙梅春說。怎麼知道的？趙南曦問。這你不用知道。趙梅春答。
為什麼現在才問？趙南曦目光移回趙梅春臉上。趙梅春一臉平靜。你應該早知道了吧。趙南曦說，直視趙梅春。停止吧。趙梅春說。回答我啊！趙南曦雙拳緊握，隨即低頭，又看地面。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嗎？趙南曦問。為什麼這樣想？趙梅春問。所以我做什麼事都沒關係。趙南曦答。
趙梅春忽然伸手甩趙南曦一巴掌。趙南曦頭上帽子落下，暗沉髮色。我是你媽媽。趙梅春說。為什麼收養我？趙南曦摸頰。我想要你當女兒。趙梅春再次伸手，觸碰趙南曦肩膀。趙南曦揮手撥開。趙梅春手縮回。
那為什麼取這個名字，跟她一樣？趙南曦問，雙眼看著趙梅春。這名字好，你不喜歡嗎？趙梅春問。哼。趙南曦撇頭。她才是南曦吧。她說。她是哈遠星。從我將她放在千光寺前那一刻起，她就不叫南曦了。趙梅春答。為什麼收養我？趙南曦手摀頭再次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