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類: 南方日光下

南曦啊。鄧光緣開口。你剛出生的時候，可是我餵你喝奶的。

我身上的平安符，不是你給的對吧。哈遠星手摸胸口。趙梅春搖頭。那平安符不是我給你的。趙梅春說。

他那時候買機車，黑色光陽奔騰125，放假回來，載我到處去玩。只是現在，我只記得將軍的魚塭，旁邊的墳，那個鐵皮屋子。風吹冷得要死。趙梅春臉上有青春的愁，在她眼角皺紋裡。

你相信我嗎？趙梅春問。我不知道。哈遠星答。你打算怎麼辦？她問。把她交給警察。趙梅春回答。

我那二兒子，很久以前，去大陸做生意，後來開了食品公司，不過十多年前倒了，結果他沒回來，好幾年沒消息，也不知是死是活。老人說，將竹子直立，剖竹器卡在胸前左右高度，兩手握兩邊把手，用力往下到底。竹子裂成六片。

你是魔鬼。鄧子藝說。你是魔鬼的兒子。鄧光緣說，嘴角笑。鄧子藝一張臉扭曲。

當年讀海青，租房子，就在這旁邊巷子。晚上常到這裡來吃飯，在這裡遇到你爸。鄧光緣說。為什麼提到他？鄧子藝問。沒什麼，忽然想起來。鄧光緣稍稍彎腰，傾身，手肘靠桌面，手托腮。

鄧子藝突然抓趙南曦手腕，將她拉至店內角落，機臺旁牆邊。樓梯口女孩伸脖子看，竊笑。那是不是毒品？鄧子藝小聲地問。如果是，你要怎麼辦？趙南曦反問。鄧子藝撇頭。趙南曦弄頭髮。鄧子藝眼角餘光瞧她。

啊。趙南曦哀號一聲。夾子回到原處，綠色小青蛙睜大眼繼續在裡頭看她。她嘟嘴，然後轉頭，見鄧子藝咬牙切齒的臉，嘴角上揚。

一出廁所，哈遠星見著一女孩背影，立刻被她手上那籃糖果吸引，接著是楓葉紅的髮。女孩打開置物櫃門，放入糖果，關上。